Transportation and Tourism Geography

Unbalanced and inadequat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and the types of areal systems in China

  • ZHOU Xiaofang , 1 ,
  • DENG Jun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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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School of Tourism Management,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06, China
  • 2. Guangdong Tourism Attractions Association, Guangzhou 510655, China

Received date: 2022-11-11

  Revised date: 2023-07-21

  Online published: 2024-02-01

Supported by

Major Subjects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Planning in Guizhou Province in 2022(2022GZZB02)

Abstract

Rural vitalization strategy in China aims to address the principal conflict facing Chinese society in the new era, which has changed to a conflict between unbalanced and inadequate development on the one hand, and people's ever-growing desire for a better life on the other. Mastering the situation, pattern, and process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 development and understanding the regional differentiation mechanism and type characteristics can provide a decision basis and planning guidance for developing rural tourism and promoting rural vitalization. The paper first explores the four stages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Then, Point of Interest (POI) data for agritainment and guesthouses, data from the demonstration site directory published by the Chinese government for leisure agriculture and rural tourism, beautiful leisure villages, and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are collected using GIS spatial techniques to analyze the pattern characteristics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at different stages of development. Finally, the differentiation mechanism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 development in China,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human Earth areal system, is used to divide and summarize the areal system types. The conclusions are as follows: (1)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is unbalanced and inadequate. Its spatial and temporal processes follow the evolution law from core-edge and point-axis plane structures for complex networking. All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are still in the first stage, except Beijing, Tianj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the Pearl River Delta. (2) China's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 system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and 15 basic types. Different types of rural tourism areas have different imbalances and insufficiency characteristics, and their regional driving factors are also different. The nat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s the foundation of the rural tourism areal system structure and socioeconomic culture is the driving force. Under the function of rural tourism, these destinations are geographically distributed along mountains, rivers, roads, cities, tourist sight and literary resorts, showing a growing trend of unbalanced and inadequate development. (3) The unbalanced and inadequate process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 development is accelerating. However, this also indicates that the essence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 development is urbanizing, but it may be inconsistent with the connotation of stability in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and the solid foundations for agriculture reflected in the rural vitalization strategy in China.

Cite this article

ZHOU Xiaofang , DENG Jun . Unbalanced and inadequat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and the types of areal systems in China[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24 , 79(2) : 515 -533 . DOI: 10.11821/dlxb202402014

1 引言

当前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已转化为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其中乡村发展不充分、城乡发展不平衡是主要问题,而乡村旅游是有效的解决途径之一,原因在于两点:一是乡村旅游地位于乡村,主要消费者在城市,发展乡村旅游可畅通城乡要素流动、实现城乡融合;二是乡村旅游能够通过整合农业、农村和传统农耕文化及少数民族民俗资源、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而有效引导乡村振兴[1]。新型冠状病毒感染使旅游业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乡村旅游却以周末休闲游、城市周边游、景区周边游、省内游、亲子游等方式异军突起,不仅成为文旅产业复苏的排头兵,也为旅游高质量发展和美丽乡村建设提出新要求。“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背景下的中国特色乡村振兴道路和以农耕文化为核心的中国传统文化复兴趋势下,乡村旅游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但作为乡村振兴的基本单元和乡村旅游目的地,乡村的不平衡不充分发展却最为突出[2],乡村旅游地也可能存在相应的发展格局。对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的格局和阶段特点进行分析,了解地域分异机制和规律,总结划分地域类型,可有目的、有规划、分区域、分阶段地有效发展特色乡村旅游,厘清乡村旅游助推乡村振兴的空间思路。
乡村旅游地是城市居民休闲游憩的主要场所,是旅游目的地的重要类型[3],近年来相关研究关注农家乐[4]、中国乡村旅游重点村[5]、全国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6]、中国美丽休闲乡村示范点[7]等,为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的格局研究积累了丰富成果。旅游地理学视角下的乡村旅游地根据空间范围包括农庄、休闲村落、小镇等[5],类型较为多样,然而目前研究还局限于单一类型乡村旅游地,对乡村旅游地发展阶段方面的研究较少,不能反映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特征。并且,现有研究主要以空间格局和影响因素为主[5],过程和时间研究少见,如何继承旅游地理学空间研究传统并有所突破,为因地制宜发展乡村旅游提供地理依据,是本文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所在。

2 乡村旅游地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及乡村旅游地域系统

2.1 乡村旅游地的发展阶段

学术界目前有将农家乐作为乡村旅游地的初级模式,民宿、田园综合体作为现代乡村旅游新业态的研究[1],或认为中国乡村旅游转型升级应实现从观光式的农家乐模式、农业生产参与的体验模式到度假休闲,甚至是旅居迁徙的新模式转变[8]。可见现阶段乡村旅游地类型、旅游产品和功能较为多样。林毅夫提出:“一个经济体的禀赋及其结构在每一个特定的发展水平是给定的,并随发展水平不同而不同,因而经济体的最优产业结构也会随发展水平不同而不同[9]。虽然乡村旅游地融合一二三产业态,其产业结构依然可以体现发展水平,且随着产业结构的优化,旅游产品种类不断增加,产业体系越来越丰富,产业链不断延长,激发城市旅游者对乡村旅游产品的市场需求扩大,在乡村旅游地的消费形式逐渐多样化,停留时间不断延长,旅游经济空间范围不断扩大并逐渐实现乡村旅游全域化。据此,可将乡村旅游划分为4个发展阶段,以作为不充分研究的基础。
表1展示了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的4个阶段:第一阶段主导类型为农家乐,农家乐没有各级政府指导的行业标准,但据全国团体标准信息平台显示,部分市县行政尺度的旅游行业协会对农家乐标准和评级有详细条文,并和民宿严格区别或将农家乐和民宿标准各自单列。目前农家乐作为中国现阶段乡村旅游经济的主导业态,出现向民宿、共享农庄、特色小镇等新型农村经济形态转型的趋势[10]。第二阶段为民宿,文化和旅游部批准并正式发布的《旅游民宿基本要求与评价》中,民宿包括但不限于客栈、庄园、宅院、驿站、山庄等。其属于第二阶段乡村旅游地代表的意义在于带有住宿功能,可促进乡村旅游从观光式向深度过夜体验式转变,实现功能升级[11]。第三阶段的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休闲内容更为综合和丰富,包括美丽休闲乡村、特色民居村、乡村度假区、田园综合体等,即在第一、二阶段基础上,乡村旅游地逐渐发展成熟,能提供完整旅游产业链和旅游产品服务,游客可停留时间延长。第四阶段的乡村旅游地发展则超越旅游产业范畴,体现了旅游者—移民辩证的关系,不仅提供旅居产品,延长游客停留时间,还成为吸引城市人口流动的主要目的地,例如特色旅游小镇属于乡村旅居的形式之一,实现城乡融合以及人口和土地利用的城镇化。
表1 中国乡村旅游地的发展阶段

Tab. 1 The development stages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发展阶段 类型 核心功能 产品体系 产业结构 旅游空间占用 旅游地生命周期
第一阶段 农家乐 餐饮 农业观光、农家饭、采摘、垂钓、农事体验、庭院经济等 以农业为基础,产业融合度低 农民利用自家院落及周边农业和乡村景观 游客逗留时间1天以内、淡旺季明显、主要为周末游
第二阶段 民宿 餐饮、住
宿
过夜、休闲、会议、乡村文创、民俗等 以服务业为主,产业链短 依托景区、古镇、古村落、特色村寨等 游客逗留时间超过1天但仍短、季节性强
第三阶段 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 食、住、
行、游、
购、娱
亲子农场、养生、康体、度假、研学、科普、民俗等 乡村旅游全产业链、产业融合度高 乡村全域、全景 旅游产品体系全,生命周期长,游客逗留时间长
第四阶段 乡村旅居 旅游+生
康养、中医药养生、养老、民俗等 围绕乡村旅游形成生活服务全产业链 乡村全域、城乡融合 长生命周期,游客逗留时间长,身份转变为居民

2.2 乡村旅游地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及乡村旅游地域系统的形成逻辑

乡村旅游地域系统是在乡村地域系统中嵌入城市旅游者要素,在旅游功能类型不断丰富和旅游用地不断扩张过程中围绕乡村旅游活动形成。无论是乡村旅游地域系统还是乡村地域系统,均是人地关系地域系统范畴,具有一定的系统结构、功能、动力过程和地域分异机制。乡村旅游作为主要社会经济功能表现,在旅游产业不同发展阶段对乡村自然生态空间占用不同,乡村土地利用类型和结构也相应产生变化,从人地关系系统角度出发,表现在地域空间上是乡村旅游地的区域分异,在发展时间上是功能阶段性演变以及土地利用变化和城乡二元关系博弈(图1)。
图1 乡村旅游地不平衡不充分和乡村旅游地域系统的形成逻辑

Fig. 1 The imbalance and insufficiency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and the formation logic of areal systems

乡村发展不充分、城乡发展不平衡是中国现阶段社会经济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乡村旅游地在发展过程中,空间上的不平衡和时间阶段上的不充分同样是常态,奠定乡村旅游地域系统形成和发展的基础。具体来说,由于地理环境制约着人类社会活动的深度、广度和速度[12],作为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一个类型,乡村旅游地域系统的不平衡空间格局由自然生态环境本底结构决定,并和社会经济文化结构相互作用相互制约[13],在城市旅游者活动影响下分化为农家乐、民宿、休闲度假、乡村旅居等乡村旅游功能类型,体现了乡村地域系统的不平衡是乡村旅游地域系统不平衡的基础,而中国万村千乡的不平衡格局形成不同乡村地域类型并成为乡村振兴规划的依据[14]。相应叠加了乡村旅游功能的中国乡村旅游地域系统不仅遵循自然生态环境和社会经济文化的不平衡特点,在集聚、分散的空间模式下,以乡村地域系统的分异规律为基础,在地域空间过程上表现出核心—边缘或点—轴—区的不平衡拓展过程,最后形成具有多级层次节点的复杂旅游网络,体现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复杂性。
不平衡和不充分是一个整体,不能简单地分开成两个方面[15],前述乡村旅游地发展的4个阶段不仅是乡村旅游发展不充分的体现,也是地域空间不平衡现象的体现。有研究表明西北地区乡村旅游产品依然以初级体验、观光型乡村旅游产品为主,华东地区乡村旅游发展已进入休闲度假阶段[16]。不充分不仅体现在不平衡发展在空间过程中阶段性的核心—边缘和点—轴—面结构演变过程,以及复杂旅游网络阶段的复杂性、多中心性和节点—边缘不同层次体现的网络结构功能复杂性,还体现在不同阶段的乡村旅游代表功能类型、产业结构变化、社会经济文化结构变化,以及城市旅游者和乡村地域系统不断耦合过程中乡村自然生态空间减少、土地利用类型和结构产生变化等,最终实现旅居阶段的城乡融合和城镇化发展。并且从乡村旅游地的发展阶段和趋势来看,优越的自然地理环境和发达的社会经济发展条件才能孕育高阶段的乡村旅游地,导致乡村旅游地不平衡和不充分格局在不同区域尺度上呈现加剧的趋势,体现复杂系统规律中的幂律特征。

3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3.1 数据来源

目前有关乡村旅游地的研究数据来源于政府部门公布的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旅游特色村、旅游重点村等点数据,这些点数据量一般有几百个,个别研究达千个[5],尚不能体现乡村旅游地发展的复杂化趋势。近年来受到关注的大数据研究大量涌现,兴趣点(Point of Interest, POI)数据就是其中一种,它包含名称、类别和经纬度等信息,有助于深入了解空间结构和发展规律[17]。本文农家乐和民宿数据以POI抓取为主,利用百度地图API(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服务爬到23061个农家乐、9437个民宿POI数据(截至2022年10月);第三阶段的乡村旅游地数据来自农业农村部、文化和旅游部、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公布的各类示范点和重点村名录,包括全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点384个(截至2015年12月共3批)、中国美丽休闲乡村1156个(截至2022年10月共12批)、中国乡村旅游重点村1170个(截至2022年10月共3批)。第四阶段的乡村旅居目前尚无数据支撑。
自然生态环境结构数据中海拔、坡度和起伏度基于的DEM数据来自地理空间数据云(http://www.gscloud.cn/)中GDEMDEM 30 m分辨率数字高程数据,空间行政边界矢量数据是基于国家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网站(http://bzdt.ch.mnr.gov.cn/)下载的标准地图,水文和交通数据来自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数据中心(http://www.resdc.cn)。社会经济文化数据中旅游总收入、人均收入等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22》,4650个4A及以上景点数据来自文旅部(https://www.mct.gov.cn/,截至2022年10月),8171个中国传统村落数据来自住房和城乡建设部(https://www.mohurd.gov.cn/,截至2022年10月共6批)、1652个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来自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https://www.neac.gov.cn/,截至2020年1月共3批),港澳台地区数据暂缺。

3.2 研究方法

乡村旅游地空间研究主要以点数据形式,二维平面上点的不平衡状态有集聚和分散、复杂分布3种形式,本文首先使用基尼系数进行空间分布类型判别,再用邻近指数进一步分析集聚情况,之后使用标准差椭圆方法分析总体分布态势[18],接着使用核密度分析进一步体现空间不平衡和局部集聚状态[19]并结合冷热点进行省域尺度不平衡分析[4](受限于研究目标和篇幅,本文尺度上选择全国—区域—省域3个层次)。在不充分体现的空间过程方面,现有乡村旅游地研究中由于点数据量的限制,中大尺度、大样本的研究相对缺乏,复杂规律的研究较少,本文通过描述点数据的空间自相关性以确定点的分布是否具有相似性[4]以及分形理论中的几何分形特征进行复杂性研究,具体使用空间关联公式[20]、莫兰指数、局部自相关Getis-Ord统计指数和网格维数[21]进行。
在乡村旅游地域系统划分方面,为验证图1中模型原理的自然生态环境为地域类型划分基础,主要使用单影响因子叠加或缓冲区分析方法[22],对于社会经济文化等因素的驱动力分析结合使用地理探测器进行[23]。并结合现有乡村地域类型研究的成果[14,24],在刘彦随等提出的乡村地域系统“主体功能分区、主导类型分类、主要用途分级”[25]的“三主三分”方法和“要素聚类—发展水平判断—主导要素识别—区划范围确定”的步骤[24]指导下进行。上述研究方法在相关引用文献中已有详细说明,本文不再赘述。

4 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格局

4.1 总体不平衡不充分格局

以ArcGIS软件计算基尼系数分析不平衡情况得到农家乐、民宿、美丽休闲乡村、乡村旅游重点村、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的值都在0.9以上,表明中国3个阶段的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总体上不均衡。再计算3个阶段乡村旅游地的邻近指数,各阶段各类乡村旅游地的最临近比率R值均小于1,说明中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总体上为集聚分布,即全国尺度上的不平衡、不充分特征显著。基于胡焕庸人口线的空间分异特点(图2),东南部乡村旅游地数量和密度显著高于西北部,且东西差异比南北差异更为显著。接着使用标准差椭圆对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的方向趋势进行分析,椭圆长半轴表示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的方向,短半轴表示其分布范围,明显可见乡村旅游地空间上分布呈“东北—西南”走向。进一步证明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的不平衡表现在总体东南多、西北少的集聚分布格局。
图2 2022年中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

注: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网站审图号为GS(2020)4630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边界无修改。

Fig. 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in 2022

为能更直观反映3个阶段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差异,将中国行政区划图分成长宽均为10 km间距的1683个网格,和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图层进行叠加,得到全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网格分解图。之后进行网格样方统计得出,同时包含农家乐与民宿的网格数为564个,仅包含农家乐的网格数为331个,仅包含民宿的网格数为32个,同时不包含农家乐与民宿的网格数为756个,即a1 = 564、b1 = 331、c1 = 32、d1 = 756。同时包含民宿与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网格数为469个,仅包含民宿的网格数为127个,仅包含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网格数为196个,同时不包含民宿与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网格数为891个,即a2 = 469、b2 = 127、c2 = 196、d2 = 891。将数字带入空间关联指数公式[20],计算结果分别为0.62和0.59,均大于0,且均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见农家乐和民宿两两相关,民宿和旅游重点村等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两两相关。说明发展阶段的不均衡特点显著,即中国乡村旅游发展的不充分现象突出。
进一步根据网格维数分析法,测算统计中国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复杂性。选取制作能够全覆盖研究区范围的矩形框,设置好固定比例尺进行叠加运算,网格K值为(2 ≤ K ≤ 10)等边的矩形网格,研究范围网格总数为K2个(2 ≤ K ≤ 10)。其次根据矩形各边数量统计不同阶段乡村旅游地覆盖区域内网格数量N(r),每个网格内点集的数量Nij。然后,求出相应概率Pij和不同网格数量下的信息量值I(r)。最后计算出(N(r), K)和(I(r), K),将数值绘制双对数散点图,拟合回归得到容量维和信息维。
图3中可看出,中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具有显著无标度区间,随着K值的增大,无标度区间逐渐变小,空间结构分形特征明显。信息维值小于容量维1.7048且两者相差较大,表明乡村旅游地在空间分布具有概率不等的态势及复杂系统分形结构,网格维度上差异显著,分形网格间差异性强且显著,说明中国乡村旅游发展的不充分现象突出,发展已具有复杂阶段特点。
图3 中国乡村旅游地网格维数双对数散点图

Fig. 3 Bi-logarithmic scatter plot of the grid dimension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4.2 区域不平衡不充分格局

以ArcGIS软件计算Moran's I指数测算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程度,结果显示中国乡村旅游地全局Moran's I为0.014,其中农家乐为0.071,民宿为0.007,度假与休闲综合类的乡村旅游示范点为0.099,置信区间可信度达99%,表明中国乡村旅游地具有显著的空间正相关性。其中各地区农家乐空间正向自相关性强,具有显著的特定相似性的集聚分布模式。进一步对3个阶段的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进行核密度测算(图4)。农家乐在空间分布上形成多核集聚和连片分布区,5个一级核心区核密度峰值达0.0144个/km2,分别是“苏南—皖东—浙北—沪西高值区”“粤珠三角高值区”“湘东北高值区”“川东南高值区”“豫北高值区”;在“辽鲁豫陕”“甘川贵云”“鄂桂”形成了二级核心区的密集分布带,呈现以“多核心—环核群—带状区”为依托的集中连片分布结构。民宿则在空间分布上形成2个高密度核心区,“京津”和“苏皖浙沪”密度峰值达0.0121个/km2;在黑、吉、云、闽、桂等省形成多个二级核心区,其他各省内均有环核群分布的情况。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即各类乡村旅游示范点在空间分布上也形成京津和长三角2个高密度核心分布区,其中京、津、沪、浙等地密度峰值达0.0023个/km2,并围绕多个二级核心区形成“多核心—环核—带状分布”。总体上看,中国乡村旅游地主要有京津、长三角、珠三角、湘东北4个高密度核心区,多个次密度核心区集中连片分布,形成多核集聚,连片分布的空间不平衡格局,并体现出发展阶段的不充分特征。
图4 2022年中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核密度

注: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网站审图号为GS(2020)4630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边界无修改。

Fig. 4 Spatial distribution kernel density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in 2022

为能更清楚了解中国乡村旅游发展不充分情况,本文分省计算农家乐、民宿和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洛伦兹曲线(图5)。表明中国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分布总体上集中,农家乐、民宿和3类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都集中在中部和东部地区。3个阶段洛伦兹曲线的凸起幅度存在差异,其中第一阶段农家乐洛伦兹曲线凸起幅度最大,省际间发展差异最大,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现象明显;第三阶段洛伦兹曲线凸起幅度最小,省际间发展差较小。整体上来看,中国乡村旅游发展显然还没完全进入第二阶段,目前以农家乐为主,且存在不平衡叠加不充分发展的格局,表现为第一阶段乡村旅游发展存在明显的不平衡现象。而仅以京津和长三角民宿集聚区域的发展不平衡也说明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第二阶段极不充分的现象,并证明选取农家乐和民宿的POI数据更显乡村旅游发展的市场化发展实际以及受自然地理环境本底约束的特点,而针对各类乡村旅游、休闲农业示范点的认定和支持也表现出社会主义国家在针对乡村旅游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的过程中所进行的平衡差异和不充分发展的努力。
图5 中国乡村旅游地三阶段发展差异洛伦兹曲线

Fig. 5 Lorenz curve of the three-stage development difference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4.3 省际和省域尺度的不平衡不充分格局

通过图4各省内农家乐、民宿、乡村旅游示范点的集聚分布情况可见,中国乡村旅游地均呈现环省会城市集聚状态。为进一步揭示乡村旅游地在省域范围空间集聚不平衡,通过局部自相关Getis-Ord Gi*识别集聚区的具体位置,判断局部地域是否存在高聚集“热点”区或低聚集“冷点”区。采用Jenks自然断点法将全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布局划分为热点区、次热点区、次冷点区和冷点区,中国乡村旅游地及各阶段冷热点区域交错、分布不均衡的空间分异格局显著,集中表现为省际冷点分散、热点集中的空间分布特征(图6)。农家乐热点主要分布在湘、桂、贵、渝、川、琼6个省份,冷点区涵盖新、藏、内蒙古、黑、吉、辽、京、津、冀、鲁、晋11个省份;民宿热点区分布在黑、吉、辽、鲁、苏、沪、浙、闽、湘、鄂、皖11个省份,冷点区涵盖新、藏、青、甘、宁5个省份;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热点区分布在苏、沪、浙、闽、豫、皖、湘、鄂、赣、粤10个省份,冷点区涵盖藏、内蒙古、甘、青、宁5个省份;全国乡村旅游地热点区包括川、渝、贵、湘、桂、琼6个省份,占全国总面积的12.81%,次热点区主要围绕热点区分布在云、陕、鄂、赣、浙、闽、粤7省,次冷点区集中分布于黑、青、甘、宁、豫、苏、皖、沪8个省份,冷点区涵盖新、藏、内蒙古、吉、辽、京、津、冀、鲁、晋10个省份。
图6 2022年中国乡村旅游地冷热点空间分异

注: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网站审图号为GS(2020)4630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边界无修改。

Fig. 6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hot and cold spots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in 2022

通过上述图4对应的计算数据,按照全国乡村旅游地总核密度,进一步绘制各省农家乐、民宿和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乡村旅游地发展3阶段类型图(图7),得到中国乡村旅游发展不充分的分省差异情况。其中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地区是乡村旅游高密度核心区,且乡村旅游3个阶段分布密度大,乡村旅游较为发达。
图7 2022年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3个阶段的分省差异格局

注: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网站审图号为GS(2020)4630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边界无修改。

Fig. 7 Provincial differences in the three development stages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in 2022

从各省乡村旅游地发展阶段比重来看,中国乡村旅游地省际间3个阶段发展差异明显。乡村旅游以第一阶段农家乐为主的省份有鲁、湘、云、川、桂、粤、甘、陕8个省份,乡村旅游以第二阶段民宿为主的有黑、吉、京、冀、浙、闽6个省份,乡村旅游以第三阶段为主的有新、藏、青、宁、内蒙古、晋、赣、津、渝、沪、琼11个省份。辽、皖、苏、豫、鄂、贵6个省份乡村旅游地3个阶段均较为平衡发展。从各省内部乡村旅游发展情况来看,中国乡村旅游地省内发展各阶段不平衡现象明显,新、藏、宁、川、黑、吉、湘、渝、云、京、津、沪、粤、琼14个省份乡村旅游地阶段性发展差异显著、严重失衡,证明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在省域范围内存在不充分现象。

5 中国乡村旅游地域系统类型

5.1 自然生态环境本底结构下的乡村旅游地域分异

中国地形三大阶梯分界线是基础性的地理界线,决定了中国乡村旅游地不平衡和不充分的基本格局。第一阶梯内乡村旅游地数量稀少且分布零散,主要分布在水热条件较好的峡谷两侧、盆地边缘地带,所处地形以高原和山地为主,平均海拔超过4000 m,乡村旅游地分布仅占全国乡村旅游地总数量的2.69%。第二阶梯内高海拔地势和复杂地形使得人口和村落集聚于侵蚀型峡谷两侧和盆地边缘,形成散点式集聚分布格局。第三阶梯以平原、丘陵和山地地形为主,海拔多在500 m以下,平均坡度在5.17°、地形起伏度200 m以下,乡村旅游地分布最多,占总数量的85.51%。
在水文要素方面,中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呈现沿河流带状布局特征。在10 km缓冲范围内,农家乐5797个、民宿和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数量分别为2716个和537个,占全国乡村旅游地总数量的25.71%。在20 km缓冲范围内,农家乐12627个、民宿和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数量分别为5618个和1207个,占全国乡村旅游地总数量的55.25%。在河流30 km范围内,乡村旅游地数量占全国的90.77%。
通过点(农家乐、民宿、美丽休闲乡村、乡村旅游重点村、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与线(高速公路和铁路)的空间连接,分别统计出中国乡村旅游地在高速公路、铁路30 km缓冲区内的数量及占比。其中,农家乐分别为16606个占比72.01%、17560个占比76.15%,民宿分别为5300个占比56.16%、5155个占比54.63%,美丽休闲乡村分别为763个占比66.35%、838个占比72.49%,乡村旅游重点村分别为689个占比58.89%、753个占比64.36%,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分别为222个占比57.81%、206个占比53.65%,显示中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的交通依赖性较为明显。从交通类型看,同一缓冲距离内铁路对农家乐、乡村旅游重点村、美丽休闲乡村的覆盖率明显高于高速公路,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分布对铁路交通的依赖性更强。

5.2 社会经济文化结构下的乡村旅游地域分异

环城市分布是乡村旅游地不平衡和不充分的主要表现,以全国337个地市级城市为中心,与乡村旅游地的点数据进行耦合分析,乡村旅游地总体形成距城市中心50 km和100 km两个相对密集带。64.16%的乡村旅游地在环城市50 km的缓冲区范围内,其中农家乐15261个、民宿5827个、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各示范点1503个。93.93%的乡村旅游地在环城市100 km缓冲区范围内,其中农家乐21856个、占比94.77%,民宿8738个、占比92.59%,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各示范点2478个、占比91.44%,说明乡村旅游的阶段性存在空间差异,即第一阶段的乡村旅游地距离城市较近,第二阶段次之,第三阶段乡村旅游地距离城市相对较远。以上分析表明中国乡村旅游地受城市客源影响效应大,区域核心城市尤其是地级市乡村旅游辐射能力强。
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还具有景区依赖性,以全国4332个4A级、318个5A级景区为中心进行缓冲分析,发现95.27%的乡村旅游地在4A及以上景区50 km缓冲区范围内,其中农家乐22021个、占比95.49%,民宿8968个、占比95.03%,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各示范点2555个、占比94.28%。99.3%的乡村旅游地在4A及以上景区100 km缓冲区范围内,其中农家乐22920个、占比99.39%,民宿9374个、占比99.33%,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各示范点2667个、占比98.41%,可见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上更趋向于景区景点资源丰富的地区。但缓冲区内3个阶段乡村旅游地数量差异明显,说明景区依赖型的乡村旅游地发展阶段存在空间差异性,即第一阶段的乡村旅游地对景区依赖最强,第二阶段次之,第三阶段乡村旅游地对景区依赖相对最弱。
在影响乡村旅游地发展的文化因素方面,以全国8171个中国传统村落、1652个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为中心进行50 km缓冲分析,发现75.92%的乡村旅游地在中国传统古村落50 km缓冲区范围内,其中农家乐17670个、占比76.62%,民宿6982个、占比73.99%,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各示范点2078个、占比76.68%。83.03%的乡村旅游地在少数民族特色村寨50 km缓冲区范围内,其中农家乐23053个、占比99.97%,民宿4851个、占比51.4%,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的各示范点1329个、占比49.04%。中国传统村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50 km缓冲区范围内3个阶段乡村旅游地数量占比存在差异,说明乡村旅游地发展阶段存在空间差异性,中国传统村落影响下3个阶段差异较小,少数民族特色村寨影响下3个阶段差异显著,第一阶段的乡村旅游地对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依赖极强。

5.3 中国乡村旅游发展的地域系统类型

中国乡村旅游地的不平衡和不充分发展受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在排除多重共线性影响及前述综述和影响因子分析情况基础上,选取自然、区位、市场、文旅、经济5类12项指标(表2),利用地理探测器因子探测方法研究乡村旅游地地域分异机制。从全国尺度看,5类要素都对中国乡村旅游地分布产生显著性(p < 0.05)的影响,地形特征的主导指标是高程,区位的主导指标是距高铁距离,市场的主导指标是距地市距离,文旅的主导指标是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数量,经济的主导指标是人均可支配收入,因子解释力值分别为0.139、0.104、0.131、0.099和0.079,进一步应证前述自然生态环境本底结构的决定作用、社会经济文化结构的动力作用。
表2 2022年中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影响因素探测结果

Tab. 2 Detection results of factors influencing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in 2022

维度 指标 指标说明 单位 全部 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 第三阶段
自然 地形 海拔 m 0.139** 0.108** 0.098** 0.104**
坡度 ° 0.098** 0.095** 0.145** 0.090**
起伏度 m 0.042** 0.040** 0.041** 0.044**
水文 距河流湖泊距离 km 0.055** 0.091** 0.082** 0.090**
区位 交通 距离高铁距离 km 0.104** 0.100** 0.070** 0.085**
距离高速距离 km 0.098** 0.091** 0.073** 0.084**
市场 位置 距地市距离 km 0.131** 0.101** 0.056** 0.094**
文旅 旅游 4A及以上景区数量 0.074** 0.041** 0.030** 0.030**
文化 传统村落数量 0.064** 0.065** 0.028** 0.038**
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数量 0.099** 0.103** 0.065** 0.073**
经济 收入支持 人均可支配收入 0.079** 0.061** 0.071** 0.074**
旅游支持 旅游总收入 亿元 0.071** 0.075** 0.039** 0.043**

注:**代表P值通过0.05显著性检验;港澳台地区数据暂缺。

参照表2并按照最大值原则对各类要素进行归并,结合前述的中国乡村旅游发展的不平衡和不充分情况,形成中国乡村旅游地域系统分异区划结果(图8)。针对划分的中国乡村地域系统15个类型,其所处发展阶段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特征及地域分异机制可以归纳为3类,体现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的不平衡和不充分情况及地域分异特点(表3):第一类是乡村旅游发达地区,即京津、珠三角和长三角3个地区,这3个地区的农家乐、民宿和度假休闲乡村旅游发展较为充分且具备乡村旅居阶段的发展条件。有学者总结了2种常见的乡村旅居地发展模式:一是依托大众旅游核心区的发展模式,一种是依托都市区的发展模式,如长三角出现多个“上海村”现象[26],广东也出现中医药康养村等乡村旅居产品雏形,说明发达地区第四阶段乡村旅游地正在产生。第二类是乡村旅游发展中地区,即“胡焕庸线”东南除上述3个发达地区以外的区域,该区的乡村旅游地域系统类型丰富,自然环境本底基础较好,但地域分异明显,在发展阶段上呈现农家乐和民宿的区域和省内局部集聚,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发展不充分情况。乡村旅游地的地域分异机制受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依山、傍水、沿路、环城、附景、彰文的地域分布特点明显。第三类是乡村旅游欠发达地区,这类地区自然条件较差,地形起伏大,交通区位优势较差,城市客源市场有限,各阶段的乡村旅游地零星分散,不平衡及发展程度低。在第二类和第三类之间出现过渡类型,即甘新乡村旅游初级发展区,其农家乐在一定区域集聚发展表明乡村旅游发展初步阶段的特征。
图8 中国乡村旅游地域系统类型及分区

注:基于自然资源部标准地图服务网站审图号为GS(2020)4630的标准地图制作,底图边界无修改。

Fig. 8 Types and zones of rural tourism areal system in China

表3 中国乡村旅游地域系统类型

Tab. 3 Regional system type of rural tourism destinations in China

一级区 发展阶段特征 地域分异机制
I东北山地丘陵乡村旅游欠发达区 乡村旅游欠发达,森林资源丰富,特色林业乡村旅游地零星分布。 主要受地形和区位因素影响。地处北部小兴安岭、东部长白山脉山地丘陵地形区,是重要生态保育区。受地形地貌约束和边境区位条件,社会经济发展滞后。
II东北平原乡村旅游发展区 乡村旅游地第一、二、三阶段皆有所发展但不均衡,形成辽农家乐密集分布区,黑、吉民宿密集分布区。 主要受自然和文化因素影响。东北平原地形平坦,水文条件好,特色东北乡村文化内涵丰富。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位居全国前列。
III京津乡村度假休闲发达区 民宿和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高度密集,乡村旅游地阶段性发展差异显著、严重失衡,是中国乡村旅游发达地区。 华北平原地形平坦,处全国中心位置,经济发达,有悠久的开发历史,地区工业化和城镇化水平高,乡村旅游起步早,目前向更高阶段发展。
IV冀鲁山地丘陵乡村旅游发展区 乡村旅游地第一、二、三阶段皆有所发展,民宿有一定集聚,已形成鲁农家乐、度假休闲综合体密集分布区。 主要受地形和旅游资源禀赋因素影响。依托燕山、太行山脉、山东丘陵山地地形,大部分地势平坦,4A及以上景区数量位居全国前列。
V黄淮海平原乡村旅游发展区 乡村旅游地第一、二、三阶段皆有所发展且较均衡,农家乐、民宿高度密集,度假休闲综合体分布趋于集中。 主要受地形、水文、交通、区位及旅游资源禀赋因素的影响。该地区地势平坦,水土资源条件好,交通区位和客源市场优势明显,4A及以上景区数量位居全国前列。
VI长江中下游平原乡村度假休闲发达区 乡村旅游地第一、二、三阶段皆有所发展且并形成鄂、苏、徽、浙、沪农家乐和民宿高密集分布区,长三角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高密集分布。 该地区地势平坦,水土资源条件好,交通区位和客源市场优势明显,经济基础好,历史文化悠久,4A及以上景区及传统村落数量均位居全国前列。各因素综合作用下形成长三角乡村旅游发达区。
VII东南沿海丘陵乡村旅游发展区 乡村旅游地处于第一、二阶段且发展不平衡,阶段性差异大,形成闽农家乐、民宿密集分布区。 主要受地形、交通和区位因素的影响。该地为武夷山脉一线浙闽丘陵、南岭山地丘陵地形,人口集聚,交通区位和客源市场优势明显。
VIII江南丘陵乡村旅游发展区 乡村旅游地处于第一、二阶段,乡村旅游地阶段性发展差异显著,形成湘东北农家乐高密集分布区和赣度假休闲乡村集聚区。 主要受地形、交通、区位、文化和经济因素的影响。受江南丘陵地形约束,地处中国中部地区,经济、市场和区位具有优势,城市发展水平高但城乡差距大,文化内涵丰富,其中江西传统村落和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数量位居全国前列。
IX内蒙古高原乡村旅游欠发达区 乡村旅游欠发达。草原资源丰富,特色草原乡村旅游地零星分布。 主要受地形和文化因素影响,该地属于高原地形,自然条件恶劣,但少数民族文化丰富,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数量位居全国前列。
X黄土高原乡村度假休闲发展区 乡村旅游地发展阶段差异较小,并形成陕农家乐密集分布区和宁、晋乡村度假休闲集聚区。 主要受地形及文旅因素的影响。该地地形复杂、沟壑纵横,生态环境脆弱,但历史悠久,文化特色突出,其中山西、陕西传统村落和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数量位居全国前列。
XI四川盆地乡村度假休闲发展区 乡村旅游地阶段性发展差异显著,分布不平衡,形成川东南农家乐高密集分布,渝乡村度假休闲集聚区。 主要受地形、区位及文旅因素影响。该地自然条件好,地形平坦;区位优势明显,成渝城市群辐射带动,客源市场广阔,巴蜀历史文化悠久且具特色,4A及以上景区数量位居全国第一,传统村落和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位数量位居全国前列。
XII云贵高原乡村度假休闲发展区 乡村旅游以第一、二阶段为主并初步跨入第三阶段,发展差异显著、严重失衡,形成云贵农家乐密集区域、云民宿密集区、贵少数民族乡村休闲度假集聚区。 主要受地形和文化因素的影响。受高原地形约束,地势起伏大,喀斯特地貌显著分布,生态环境脆弱,少数民族文化独具特色,贵州、云南传统村落和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数量分别位居全国第一和第二。
XIII华南丘陵平原乡村旅游发达区 乡村旅游一、二、三阶段均有发展,形成珠三角农家乐高度密集分布区、桂北三阶段均有发展且形成集聚分布。 两广丘陵和珠三角平原地区,水土条件好,经济发达,交通便利,珠三角城市群客源市场和区位优势突出,文旅资源丰富,4A及以上景区、传统村落和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数量位居全国前列。
XIV甘新乡村旅游初级发展区 乡村旅游以第一阶段为主,乡村旅游在自然条件较好的准、塔、吐三盆边缘有初步发展,形成甘农家乐密集分布区。 主要受地形条件约束。该地区位于沙漠高原,自然条件恶劣。
XV青藏乡村旅游欠发达区 乡村旅游欠发达且阶段性发展差异显著,藏南有一定度假休闲发展。 主要受地形条件约束。该地区海拔高,地形坡度大、地形起伏度高,自然条件恶劣。

注:港澳台地区数据暂缺。

6 结论与讨论

6.1 结论

本文在总结现阶段农家乐、民宿、3类度假休闲乡村综合体(全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点、中国美丽休闲乡村、中国乡村旅游重点村)发展特点的基础上,运用空间分析系列方法研究上述乡村旅游地的空间分布不平衡和阶段性不充分的特点,并从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理论出发,根据影响乡村旅游地时空分异的自然、区位、市场、文旅、经济等多因素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基于不平衡、不充分的研究结果对中国现阶段乡村旅游地进行地域类型划分并总结类型特点和地域分异机制,研究得到以下结论:
(1)中国乡村旅游地呈现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及复杂化发展的态势。不平衡表现为总体东南部乡村旅游地数量和密度显著高于西北部,且东西差异比南北差异更为显著,整体空间分布呈“东北—西南”走向;区域乡村旅游地围绕多个高密度核心区形成“多核心—环核—带状”分布;省域上则呈现省际“热点集中、冷点分散”和环省会城市集聚的不平衡特点。复杂化表现为中国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具有显著无标度区间以及复杂系统分形结构,说明尽管中国乡村旅游发展不充分,但已处于蓬勃发展期和规模化阶段。
不充分表现为乡村旅游整体发展仍处于第一阶段,未得到充分发展且存在明显的不平衡现象,第二阶段的不平衡次之,第三阶段省际间发展差距较小;区域的不充分表现在京津地区、长三角和珠三角三个阶段的乡村旅游地都较为集中发展,上海甚至出现第四阶段乡村旅游产品,而西北地区乡村旅游地不发达且仍在努力进入第一阶段;省域的不充分表现在省内发展各阶段不平衡现象突出,乡村旅游地环省会城市分布明显,部分省份乡村旅游阶段性发展差异显著、严重失衡;并且不平衡和不充分体现在乡村旅游地发展空间过程遵循核心—边缘和点—轴—面结构到复杂结构的演变规律。
(2)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格局由自然生态环境本底结构决定,社会经济文化结构则是当前格局形成的主要动力,使得乡村旅游地在不同发展阶段呈现空间分异。因此,中国现阶段乡村旅游地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格局与乡村一致,乡村人地关系地域系统分异机制是乡村旅游地域系统形成的基础,并在乡村旅游功能分化作用下体现依山、傍水、沿路、环城、附景、彰文的地域分布规律。
(3)通过乡村旅游各类示范点的评定和示范带动作用,中国乡村旅游第三阶段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情况得到缓解,并成为区域平衡、省际平衡的重要力量。这也体现了中国第三阶段的乡村旅游地还未进入市场化发展阶段,与现阶段农家乐发展尚处于野蛮生长、参差不齐、不平衡现象严重,民宿作为升级产品经过无序发展、到了需整合规范且得到一些省份重视并监控质量的实际情况吻合。
(4)基于中国乡村旅游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的特点和地域分异机制,将中国乡村旅游地域系统可分为15个类型,这15个基本类型又可归纳为乡村旅游发达地区、乡村旅游发展中地区、乡村旅游欠发达地区3大类。各类型中的乡村旅游地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特点和地域分异机制与现有研究成果较为一致:例如地形是影响乡村旅游地发展的基本因素,乡村旅游地随着海拔升高而数目递减,如广西、重庆等省份存在明显的垂直空间分布规律[22,27]。部分山地省份受地形影响中部地区呈现高度集聚,如贵州[28];水文条件、交通指向性使得乡村旅游地点—轴分布明显,例如中国美丽(最美)休闲乡村明显聚集于国道主干线附近[29];城市客源影响乡村旅游地形成核心—边缘和旅游圈层结构,例如乡村旅游重点村高密度值的地区多为各省份省会周边,呈现空间衰减并形成环城游憩带和距城市中心整体衰减的趋势[16],或以省会城市、主干路网为核心呈寄生状向周围扩散[16]或全国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分布密度的“双核心—环核群—带状区”的分层密度空间分布规律[6];区域社会文化结构较为复杂的地方乡村旅游地的核心—边缘结构突出,例如乡村旅游地在经济文化较为发达的东北平原地区、黄土高原等分布较为集中[30],或倾向于分布在乡村传统文化集聚和发达的区域例如传统村落[31];并且乡村旅游地的景区依赖性较强,通常以“中心城市—城市群—旅游重点开发区”为依托集中连片聚集分布[30]。而对乡村旅游地分为欠发达、发展中、发达地区3类和第四阶段的乡村旅居现象在乡村旅游发达地区出现的研究则说明在人地关系地域分异机制下的乡村旅游地不平衡和不充分现象正在加剧。
此外,乡村旅游地的不平衡、不充分和地域系统分类研究实质上是嵌入城市旅游者要素、关注乡村旅游活动和乡村旅游功能分化基础上对乡村人地关系地域系统格局、过程、机制的梳理,在自然生态环境本底格局的约束和决定性作用下,随着区域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乡村旅游地空间分布上的不平衡、时间阶段上的不充分现象会越来越突出并不断复杂化,最终呈现复杂系统的幂律分布或二八定律、网络化结构等特征,这与乡村旅游地在功能分化过程中呈现的农家乐、民宿、休闲度假综合体、乡村旅居等阶段性代表的现实情况也很吻合。

6.2 讨论

本文探讨了中国乡村旅游地的不平衡、不充分发展格局,并进行地域类型划分和地域分异机制梳理,从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的角度来看,本文在尺度、功能、格局、过程、驱动力(影响因素)、机制等方面还存在诸多不足。
(1)乡村旅游地的不平衡和不充分发展不仅体现在全国、区域、省份等大中尺度,在乡村个体的微观尺度,依然存在产业用地结构、土地利用格局的不平衡和不充分,在吸引城市客源发展乡村旅游的过程中,城镇化、旅游空间占用和自然生态空间减少的趋势下,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趋势可能会加剧,相关村级尺度研究还需进一步深入并需多案例进行佐证。
(2)本文采用了POI数据和示范点数据,其中POI数据展示了中国乡村旅游的市场化发展现状,示范点数据则展示政府支撑乡村旅游计划发展现状。虽然数据分析的研究结果与中国乡村旅游发展现状较为一致,且可以实现全国、区域和省域甚至市县域的尺度变换,进一步对省市县内部的不平衡、不充分格局进行深入。但是,POI和示范点两类点数据实质上空间尺度并不匹配,示范点的尺度更大并与乡村这一地域空间范围一致。因此,对于第三阶段的研究,尚待基于乡村旅游地功能研究成果的丰富和中国乡村旅游发展水平提升,寻找更适合的数据来源。
(3)本文基于乡村旅游功能类型的整理和分化过程提出乡村旅游地的4个阶段,形成乡村旅游地的农家乐—民宿—度假休闲综合体—乡村旅居的逻辑,与现有研究的乡村旅游地逻辑可能不同,例如根据属性的乡村—旅游乡村—传统村落—传统村落旅游地逻辑[32],相应地对形成乡村旅游地域系统的动力或影响因素的指标选取也不同,也给本文的研究成果如何在乡村这一微观尺度进一步开展提出了挑战。
(4)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解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矛盾的必然要求,本文研究表明现阶段中国乡村旅游地发展反而呈现不平衡和不充分加剧的过程。然而,这是否也说明一个问题:乡村旅游促进乡村振兴这一过程的逻辑实质是城镇化,即到乡村旅游的高级阶段——乡村旅居体现的是乡村人口转变为城市人口、土地利用结构转变为城市用地结构及相应服务效率。前述3个阶段乡村旅游地分省统计的洛伦兹曲线也证实了乡村旅游发展加剧了不平衡和不充分格局,乡村旅游地依山、傍水、沿路、环城、附景、彰文的地域分布规律则表明了乡村旅游功能分化下不平衡、不充分加剧的趋势以及发展乡村旅游对城乡融合的促进作用,陆林等学者也提出乡村旅游是推动新型城镇化的重要动力[1]。因此,还需从社会主义计划+市场经济角度出发,科学认知新时期“内循环+外循环”经济形势,在不平衡、不充分及地域类型和地域分异机制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对中国乡村旅游发展进行规划,提出与发展乡村旅游、实施文旅融合、助力乡村振兴相关的对策和建议。乡村振兴是社会主义国家持续发展和中国传统文化复兴的必由之路。中国共产党“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必须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发展乡村旅游要秉承这一原则,支持落后地区优先发展,以解决中国现阶段乡村发展不充分、城乡发展不平衡为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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